第23章：你是怀上孩子了吗

清晨，当一缕晨曦透过窗帘射进简陋的小屋，夹杂着过道里的人声，大方醒来了。却看见妻子合衣斜躺着，睡得真熟，手里还握着纸笔。显然是温习着功课，不知不觉地睡过去了。大方看着有些心疼，他拉高了被子，盖住她，然后蹑手蹑脚地起床。

“大方，你起这么早干嘛？”母亲听见动静，拉了布帘观看。

“嘘！”大方指着自己的房间，示意林晓春还在睡，就轻轻出了家门。

一会，他买了早餐回家，有烧卖，有蛋饼等，好似很丰盛的样子，摊了一桌子。

“怎么买这么多？昨天晚上的冷饭煮点泡饭，买点油条就够了。你们年轻人要学着过日子。”母亲说道。

“我给晓春补补身体，复习功课挺累的。妈，这几天别叫晓春做家务了，她忙！”大方说着，把一份早餐用食品袋装了，紧封住口，以保持温度。那份早餐是给妻子留着的。

母亲没有说什么，吃了几口，却还是忍不住话多：“做什么家务了？不就是做饭擦地板吗？这些就是一个女人的本分。”言下之意，这是林晓春应该做的。

大方没接口，看着时间差不多，就起身收拾上班。临走，他推门看林晓春似乎还睡着，就轻轻带了门：“妈妈，晓春等会醒了，叫她吃早饭。”

其实客厅里一家子吃早饭的声音，林晓春早被惊醒了。听着母子两的对话，尤其是感受着丈夫对自己的关照，林晓春心里有一丝温暖。这就是丈夫？一个女人寄托终生的人？一个愿意关心你，呵护你的人？她看着墙上的合影，她直觉，她的丈夫，王大方似乎是个好男人。

第十五天，林晓春去华师大考试了。别人是化了三个月复习了功课，她却只用了十五天。在这些时间里，她睡眠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五天。所庆幸的是，她很顺利地答完卷。只是走出考场门口，在阳光的照射下，她有些晕眩，那是睡眠太少的缘故。

等待招生结果的一个月里，她的生活一成不变，早早的起来倒痰盂，拿着婆婆给的钱，去买菜，然后做饭，洗衣，擦地板。她似乎特别温顺，特别勤快。其实她是借着做事来充实时间，掩饰自己等待考试结果的焦灼。

“假如考不上，怎么办？”

“不会，我都做出来了。”

“也许真考不上。”

“不，我只有成功，不许失败！不能对不起大方的鼎力支持。”她不断地自问自答，不断地担心，不断地安慰自己。

“水开了！”走过厨房的婆婆叫道。“水开了！”婆婆的声音提高了八度。

“喔！”林晓春这才回过神，提了热水瓶打水。

“想什么呀？小林，不是我说你，年轻人要脚踏实地，日子是要一天天过得，这么荡在家里总是不好。”婆婆又老生常谈。

“我会出去工作的，你放心。”林晓春回答道。

“什么时候去工作呢？你倒是说呀？”婆婆得寸进尺道。

林晓春干脆闭上嘴，不愿意再与婆婆说下去。林晓春觉得自己说一句，婆婆就来劲，必定要说上十句，干脆闷声不响多干活，她也就安静了。

看着林晓春忽然不做声了，婆婆看了还真来气。

“王家姆妈，你家媳妇老漂亮的。”过道里邻居走来对大方母亲说道。

看着媳妇的背影闪进家门，大方母亲才回话：“好看有啥用？好看能当饭吃？”

“好看当然好，生的孩子也好看，遗传基因呀，对了，新娘子有了？”

这一问，还真提醒了大方母亲。是呀，结婚要三个月了，媳妇也该怀孩子了吧？于是加快步子走进家门。

“小林！”她推开林晓春的房门。

“妈，什么事？”林晓春第一次看见婆婆眉开眼笑的样子，还真有些意外。

“你告诉妈，你有了吗？”婆婆问。

“有什么？”林晓春莫名其妙地问。

“孩子呀？怀上了吗？”

顿时，林晓春脸红得火烧似的。